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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拉开门闩,就听到祖母正在打探着这位罪人孙女婿的情况。
“多大了?”
“二十二。”
“比我们家阿鸾大九岁。你要多照顾、帮扶她,她年纪小。”
谢云鹤是个行动派,他真去帮扶楚鸾了。
未婚小妻子在井边洗脸洗手,小脸儿红扑扑得,似粉蒸肉。他就走过去,把她脚边的两笼草料提到了牲口棚里。棚子西侧有个生锈的铡刀,刀口钝的很,很有些年月了。他把紫苜蓿从笼里抱出来,整齐地码放好放到铡刀口里,压着铡刀手柄,咔嚓咔嚓,切出了细碎又均匀的草料。
而后,他把这些铡碎的上好草料,撒上一些谷物糠皮,泼上适量的水,用一个大铲子用力搅拌。这耕牛是老楚家最重要的劳动力,又差点中毒死了,谢云鹤见墙边还有小半袋豆子磨出来的粗豆面儿,便抓了两把放进去。
楚老太看得笑眯了眼,赞道:“这谢三郎庄稼手艺倒是不错,像是惯做活计的,人也精干勤快。”
楚鸾挑眉:“谢三郎?”
“他行三。上头两个兄弟。”
楚老太把孙女出门割草时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了她,“一个兄弟死在流放途中,一个兄弟染了瘴气病,一个小妹……哎,也是可怜。那通天的权贵世家一句话,阖家老小全都沦为脸上刺字的贱籍奴隶,真是世道不靖。”
楚鸾心里咯噔了一下。
全家都被流放了?看来,谢云鹤身负的罪名可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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