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他负责让刘大人的官船入港靠岸,能给姓刘的办事儿说明他混得不差。”
南海岸往来的船只那么多,穿梭如烟,不是每一艘都是刘道台罩着的货船,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许差拨这个贪鄙小人,精明的很,得了上级领导青睐。所以她送礼的时候都得小心翼翼,给对方安上一个“仗义”“仁义”的牌坊。
西边儿就有另外一个木讷差拨监管着百来名罪人,拉纤普通货船,桅杆上没有挂海防道衙门的旗。
给普通货船拉纤的报酬,和给官船拉纤的报酬,那能一样么?究竟有多少油水过了许差拨的手,咱也不知道。毕竟普通纤夫还有三个铜钱的日薪呢,贱籍罪人当纤夫可是一个子儿都得不到。
“大伯母,关系我已打点好,许差拨允许我给谢家父子送水食了,这大白馒头我拿两个。”
楚鸾从手推车跟上拿了一坛子浊酒,又从打开提盒,里头躺着鉴空大师给的那顿斋饭剩下的十个大白馒头,家里还有好几口人,每人至少得分一个大白馒头。
小唐氏难以描述此刻的复杂心情。
她身为长辈,无法帮孩子解决问题,反而是孩子亲自涉险,出面摆平了做公的差拨。
“两个馒头不够吃,再多拿两个吧。至于咱家里其他六人,一人分一个白馒头便是。”
“那就依您。”
楚鸾也不客气,揣起四个大白馒头。
倒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家里除了六个馒头,还有一斗白米呢,几天内饿不着肚子。而谢老汉的伤势不轻,若不及时补充能量,恐性命堪忧。身为医务工作者,不管任何时候,人命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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