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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佛子是否情愿,两人此刻就是一条船上的人,需得同舟共渡。
她所说的把柄,是另一事。
朝露覆手在背,绕着案牍踱着步子,道:
“襄哥哥,你已离开乌兹十年,却突然只身前来,是为何事?”
洛襄侧身而立,玉姿风骨,始终没有应答,一分目光都未施予。
“让我猜一猜,”朝露自言自语,忽而转身面朝他,定定望着他道,“定是因为王庭中有你所求。”
洛襄微微偏过头,看了她一眼,依旧沉默。
朝露试图从他古井无波的神色里捕捉些什么,继续道:
“而且,你所求事关重大,不可告人,更不能为洛须靡或是其余人知晓。所以你宁肯自降身份,不带一兵一卒,甘愿入乌兹王庭,成为洛须靡的囚徒。”
声震西域的佛子不光有佛门武僧,西域强兵都甘为他麾下,怎会因乌兹王邀请求佛论道就亲自来王庭受屈冒险?
旁人以为佛子洛襄是有意于乌兹王位,可她经由前世知晓,他根本志不在此。
朝露眸光轻扫,看到一旁的缘起闻言已渐渐变了脸色。
“十年前与十年后,唯一的变数便是我父王。今时今日,我父王故去……”她不疾不徐朝洛襄走过去,眉眼弯弯,语笑嫣然,道,“襄哥哥,你来王庭,是为了我父王的遗留之物吧?”
“你说,这是不是一个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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