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卖给大梁皇帝李曜,一生沦为刀俎下的鱼肉,重蹈覆辙,不得自由。
如此重过一生,和死了有什么分别?
朝露从委屈到麻木,渐渐任由她摆弄身体,作出各种姿态,如同深陷流沙泥淖里,越埋越深,想要吼叫却发不了声。
此时此刻,幽暗之中,她莫名地,想起了他。
想到他静立佛前,眸光澄澈,专注地望着她道,“污泥能生莲花。”
朝露闭了闭眼,她的恐惧和忧虑渐渐淡了。
她不是那洁白无尘的雪莲,她就要做赤血里生出的红莲。
……
殿外连绵的大雨仿佛仍在下。雨声似乎掩盖住了一切不堪。
暗夜无边。耳边的滴答滴答,不知是檐下未尽的雨水,还是经夜不绝的更漏声。
衣衫松垮的洛朝露,平卧于花砖上,任由凉意侵袭周身,一双空茫的眼盯着穹顶的般若花藻井。
盘好的发髻解散开来,那支固定的宝石簪子被她握在掌中,簪尖的血痕已然凝结,还有几滴洒在她襟口处,浓稠的血液使得柔软的衣料变得僵硬。
外头的风雨似是停了,那老鸨仓皇逃逸时胸口的鲜血迤逦一地,没走几步就扑通倒地,垂死之际喑哑的嗓音都已随风消散了。
朝露冷冷看着她,将手里的簪子随意丢弃在一旁。
可她为什么还在下坠?像一片落英在半空中打着旋儿,迟迟没有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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