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起了他,柔声道:
“邹将军,你已不是马奴,今后不必为任何人屈膝。”
她一直记得的,每每李曜圣驾在临之时,满朝文武也就国师和他不必跪地行礼。
闻言,邹云一怔,不由挺直了腰背。
他心道,不是了么?可他还记得从前,殿下会夸他作的人凳极稳呢。
雪云驹乃是高头大马,朝露下马的时候,受伤的右腿没有站稳,一个趔趄,倒在一双有力的臂弯之中。
许是她吹了风有些凉,只觉那双劲臂绷得很紧,火一般的热。
“恕、恕臣僭越。”他将头埋得更低,耳根略有薄红。
朝露不语,只笑了笑。
其实西域女子,大多爽朗开放,哪会在意汉地那些男女大防,繁文缛节。
可她见他如此紧张,心下多了几分了然。
前世,是李曜发掘了邹云为将,他由此为他誓死效忠,勇战沙场;这一世,是她先选中了他,他会不会也为她俯首称臣?
只要她能够逃出这座乌兹王庭,西域之广袤,天下之浩大,李曜可为之,她亦可图之。
朝露冷锐的眸光如星子闪烁,笑意渐渐浮上唇角。她的一抹余光,定在一旁浑身紧绷的男子。
佛子清心寡欲,只在修行,这一张牌,变数太多,于她而言,或许高攀不上,或许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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