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默默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低诉道:
“我只是想要再看一眼萤虫。”
他沉默,而后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温声道:
“秋末,没有萤虫了。”
万事万物都有时节,萤虫之时已过了。
李襄闭了闭眼。如果刚才,再有一瞬的思量,他会不会冲入杀机隐伏的流沙里救下她。 他还有血海深仇,还有大事未成。他不该让她靠近他。
可一刹那的行动已掠过了所有的意志,所有的理智。
他望着她空荡荡的眸光,小手吃力地抓着他的袖口,好似海上求生的人抓着一块浮木。
“等来年,”他由着自己的心向她许诺道,“我再带你看萤虫。”
天地之大,比这片小小芦苇荡美丽的地方数不胜数。
只要活着,就有无限可能。
……
过了几日,他再来之时,仍是一身僧袍,全然不似之前那一晚的凶厉。
朝露起初用力地嗅了嗅,只闻到一身檀香。
他来见她,好似有意地驱散了身上的血气。裹在檀香里的血腥气淡了些许,不似从前那么明显。
她视力有损,所以其余五感犹为灵敏。一丝血腥气会让她想起宫变那日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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