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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榻上,他身上的甲胄十人壮士都脱不下来。
只因,他意识沉沉,不认得人,却始终死死捂着不肯让人卸他的甲。
战场上,北匈的铁蹄踏碎了多少铁衣,碾没多少血骨。身上的甲胄是他生还的唯一指望。他只记得自己要活着回来,不能舍弃甲胄。
甲胄被彻底撕开的时候,她仿佛听到血肉模糊的声音。
他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骨骼断了数十处,伤重得说不出话,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唯有她能听清,他在唤她的小名:
“阿月,阿月……我活着回来了,你别怕。”
昭月哭得泣不成声。
高昌王族世代修佛,她在佛殿里,朝着那尊金身佛像跪拜叩首,头颅一下又一下抵在冰凉的文殊兰地砖上,直至额心磨出了血痕。
她一遍又一遍地抄写佛经,黑墨不够,用指尖血滴下,一字一字向神明许下她渺小的祈愿。
只要能将他留下来,她什么都愿意拿来交换。
可是,御医都说他活不过今夜。
昭月屏退了所有人,双眸通红地跪倒在榻前,握着他的手,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立下生死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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