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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生急忙俯身在风檀伤口处呼呼气,语气急切道:“你同那活阎王做了什么交易?你怎敢与他做交易?!”
风檀道:“任姨放心,我有分寸的,不过具体内容不便告之,而且,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任平生呼吸微沉,似乎废了好大劲才把心火压下,耐着性子道:“阿檀,我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但是有句话任姨一定要说,不管是救婉娘还是风有命,你都不能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就算事情没办成,娘娘地下有知也不会怪你的。”
见风檀沉默,任平生又道:“你本是天潢贵胄,却苦读八年与一群男子争辉夺榜,其间诸般不易我是看在眼里的。少时方出宫为逃避追查,你不能典当皇家器物,因此手中拮据,只能靠女郎们的卖身钱读书上学;寄养在贫困农家无人脉可用,只靠着自己硬实力在万千考生中中举登榜;每日裹缠着护胸带喘不过气,还要时时刻刻压低声音讲话......我在娘娘身边任职数年,与风有命亦为至交好友,她们与我一样,都希望你能过好自己的人生......”
“任姨,”风檀回眸打断任平生,打趣道:“任老板,坊间绰号‘油泼辣子’,这么多愁善感,可不像你啊!”
看着任平生柳眉横竖,风檀正了正神色,忙不迭道:“任姨放心,我很惜命的,这条小命是阿娘给的,要为先生与婉娘昭雪,也会好好护着自己。”
任平生这才舒展开眉头,看着风檀的伤处叹道:“这打得也忒狠了......高聿那老匹夫,还有......崇明帝,简直该死!”
任平生说着大逆不道的话,看着默不作声的风檀,呢喃道:“唉,料想那个当爹的知道了也就该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