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那边,通知到了吗?可有什么动静?”
“可敦帐中,暂并未来传话过来。”
叱炎嗤之:
“她手眼通天,不在宴上,也该对当时的情况了如指掌吧。”
“大可汗都说殿下护驾有功,还赏了酒,殿下还有何可担忧的?”葛萨双手抱胸,满不在乎道。
“自是要做的滴水不漏。”叱炎接过手下递来的一瓶螺钿漆酒器,那是达干死前手里拿着的,此时酒器已半空,应是被他饮了不少。
叱炎打开瓶盖,一股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并未有异,闻不出所以然来。
他问道:
“你是说,达干饮了这酒才发的疯?”
“正是。”
叱炎见夜已深,最后一道目光从画卷上那女子狡黠的泪痣间扫过,似有所悟道:
“那便明日令巫医一看,两边都需给个交代。”
“可敦必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
翌日清晨,辰霜被一声鹰唳惊醒。
她睁开眼,只觉日光刺目,浑身无力,四肢如同被马蹄踏过一般麻木酸痛。所幸,一夜过后,那药效已消,再无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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