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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你在军中经验,如果单凭几个斥候探得的细节,可与你多年在城中的经验所画相比,可有出入?”
“斥候每回来探的话,因关牒有疑,不能再城中待过久,线索必有断裂,并不连贯,必不可能与我这般长期在城中之人所了解的细节相比。”崔焕之娓娓道来,又见她神色有异,关切问道,“你今日何出此言?”
辰霜面色凝重,对他道:
“回鹘人,似是有全套凉州峒关城防舆图,在我看来,细节十分相近,可以说几近完美。”
“那幅图我已让人从凉州带来了。你且看看,是不是与你的经验,几乎一致。”
语罢,二人离开粮仓,来到了城墙边的石凳处,摊开了那卷宴海死前交予她的绢帛。
绢帛展开,密密麻麻的舆图映入二人眼帘。随着崔焕之的手不断在绢帛上飞快游走,他凤眸紧紧眯起,神色越来越焦虑。
“确实。与我所知,几乎分毫不差……”他最后倒吸一口凉气,急切地问道,
“画此舆图之人究竟是何人?看样子,必定是久居凉州之人,否则,怎可能知道得如此精密?”
“此人若还在回鹘,峒关凉州就危险了。”
辰霜的目光呆滞地定在绢帛上,神情复杂,心间忽然一片混乱。
这舆图,叱炎说他只花了一朝一夕的时间制成。以他向来孤傲的脾性,断不会以这种小事欺骗于她。因为,并无甚必要。
她犹疑间,突然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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