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桩件件,足以倾覆, 难以挽回。
何况, 她当年无法说出口之事,今夜又怎敢冒然开口答他此问。
清河心若擂鼓, 垂下螓首, 默声不语。
“为何那么问?”许久, 她听到自己开了口, 手却从他身上滑落下去, 又被他一把捉住,按在了胸前。
她忍不住从他怀中起身, 望着男人月色下平静如水的面容。无可挑剔的五官,连眼底那道疤都显得暗淡了些许。清冷的月光下,俊朗中又带着几分疏离。
朦胧不清的神色, 令人有些捉摸不透。
“可是掖擎今日对你说了些什么?”清河趴在他身上,精巧的下颚抵在他胸前, 仰头盯着他不动声色地看,又悄声补了一句:
“他的鬼话,绝不可信。”
他微微颔首,抬手轻抚她红晕如春潮的面颊。随后摇了摇头,却又皱起了眉,淡淡道:
“我没有信他的鬼话。”他黑密的眼睫垂下来扫在眼底,幽声道,“但他言之凿凿,言语之中,似有隐衷。我心中有疑,但还未来得及问出来。”
“他能有什么隐衷。不过贼心不死,就是一门心思想要再取我大唐的凉州罢了。”清河目光下敛,低声道,“他一日不死,凉州就一日难以安歇。”
长风不语,爱怜地抚摸她一头披散下来,细腻如水的青丝,总爱看她不着珠钗,不施粉黛的样子,好像只有此刻,她才完完全全属于他一般。
他自是知道的,她为了他的凉州,曾经多番拼命,甚至不顾惜生命也要跑回去守住那座城,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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