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雕镂砖面,一点看不出过去的痕迹,可见安排之人细致的心意。
似是刻意避开了之前的所有。是何人所为,其意昭然。
天色微熹之时,清河就被凝燕唤了起身,被她和几个侍女哄着推搡着,落坐在簇新的妆奁铜镜间,为她着新妇之妆。
三千青丝被一一尽数束起,绾成新妇发髻,再饰以叠翠鸾凤金冠。
她这几日来,日日被那男人盯着饮食,山珍鱼肉,炖汤补品不停,使得瘦削的面靥被养得圆润了几分。今日膏沐之后,施以粉黛,眉贴花钿,耳坠珠珰。清丽之中倒更添一丝妩媚,皓如皎月,灼若春光,风华更甚日前。
她以金丝纨扇遮面,大红喜服曳地,款步走向堂前。
司徒陵已等候多时,他今日代父兄之职,送她出门。
“今日又是陵哥我为你送嫁。”他见了新娘,目中难掩欣慰之色,微微笑道,“嫁了那么多次,总算嫁对人了。”
“陵哥又取笑我……”她不敢笑,怕唇边的金箔面靥粘不住会掉。
“吉时已到,你的夫君早就候在外头了,心急得不行。”司徒陵笑得爽朗,将独臂一弯,让她挽着,向门外走去。
她被团团簇拥着,玉步轻移,来到了大开的府门前。
府外,她的夫君,已在阶前等候多时。
少年将军鲜衣怒马,一身绫罗赤袍,如火焰烈烈,身姿笔挺,腰配长剑,鎏金的玉銙蹀躞革带勾出他劲瘦的腰线,时不时以腿踢蹬,似是等得有些心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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