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对案的希乌转杯的手一停, 敛眸笑道:
“我近日颇思念你长姐。”他取来早已备好的棋盘, 平置于二人之间道, “公主殿下不会鸣筝, 不通琴律,不如今日再来对弈吧。”
这三日, 希乌每日要与她手谈六七局。执子对阵,厮杀互搏,毫不含糊, 看似就只是与她在弈棋。她被困三日,亦是好吃好喝地供着她, 被迫与他谈天说地,博古论今。
她看不透这个男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我早已不是公主。”清河沉下声,淡淡望着他,道,“那日在道观,是你派人来跟踪我的?”
希乌微微颔首,笑而不语。俄而,只是将一青瓷花龙纹的棋奁推到她面前,示意她执黑子:
“公主眼力过人。你藏得太深,我的人可是花了不少功夫的……”
清河从棋奁中取出一颗黑子,捻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落在棋盘上,一面幽幽道:
“黑子先行,白子后。黑子赢面大。大人莫要被杀得片甲不留,才后悔予我黑子。”
“公主殿下弈棋,出招凌厉,杀伐果决,颇有长姐之风。”他撩起眼皮,眸色湛然,皎皎生光,朝她笑道,“知殿下‘死而复生’,我心甚慰。”
清河倏然抬眸。
希乌在凉州城应有不少探子。虽然她已尽量低调行事,只有几位近友和河西军中几位高阶将士知晓她未死之事。但,名震天下的河西主帅大婚,风声传至回鹘王庭,并不足为奇。
希乌定是探得了一二,才千方百计以大唐和回鹘的绢马贸易为陷阱,诱她前来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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