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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是那人的女儿。
她要他放手。
“咣当”一声。
他将带血的匕首扔了出去,锋刃落在冰凉的地砖上,发出尖利的凄鸣。
长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卧房。
守在门外的医官见他满身煞气地出来,战战兢兢递上绢布,低声道:
“将军,您的手……”
他这才注意到掌心伤口有些深,还未止血。他烦躁地接过绢布,随意在掌上缠绕几圈,疾声问道:
“她的失忆之症,究竟何时能好?”
“公主所患失忆,乃是魇症的并发症。”医馆迟疑了一下,问道,“敢问公主近日睡得可好?”
“不大好。”他答道。夜半她睡熟后,他总会去卧房坐在榻沿看她一会儿。看她时而紧锁眉头,时而翻来覆去,小小的身姿蜷缩起来,嘴里一直有梦呓,脊背的冷汗常常透湿了素绡中衣,一层又一层映出她肌肤的底色。
他既心疼又失措,却始终无能为力。
耳边医官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斗胆再问一句,公主的魇症,是否与将军有关?”
他顿了顿缠绕绢布的动作,偏过头瞥了一眼紧张的医官,颔首“嗯”了一声。
是与他有关,且是因他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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