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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海走在雨中无人的宫道上,踽踽独行。
任由越下越大的雨珠打湿了朝服和发髻,她低垂着头,浑然未觉。
眼底倏然出现一角青衫,她偏过头,望见了一张轮廓分明的面庞。她收回空洞的目光,慌忙挤出一丝熟稔的笑来,对着为她撑着伞的司徒陵咧嘴道:
“禁军副统今日不用值守么?”
他绕开她的话头,神情冷峻道:
“雨大,公主何故在此徘徊。臣叫马车来送回公主府罢。”
宴海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下想笑,面上只眨了眨眼,道:
“陵哥,按理说此时应该在光华门值守,你是特地来寻我的吧。”她偷瞄他一身英气的禁军银甲,手指从怀袖中伸出,扯了扯他右臂箭袖上裹紧的缎条,小声道,“可今晚,我不想回去。我想留下来,看一场好戏。”
司徒陵没有回答,剑眉一皱,箭袖想要从她手中抽走,身旁的女子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道打了一个趔趄,在雨中滑了一跤。
他屈身展臂,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扶稳后,很快地松开了手,像是碰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一般退了几步:
“恕臣僭越。”
宴海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笑出了声。
她不由想起洛阳灵山寺那夜。
眼前的少年面对她的狂言,目瞪口呆了片刻后,似是察觉到不妥,又很快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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