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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蹉跎半生,至死才知晓的告白,今生竟如此轻而易举地听到了。
宴海倏然落下泪来,抿了抿干燥的唇,问道:
“之前不肯说,现在怎么肯说了?”
男人似是察觉到她的颤声,将她的身掰正过来,抬手拂去她将落未落的泪,柔声叙道:
“还在洛阳的时候,阿耶跟我说,圣上将要动司徒家,或许不日便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日,含元殿天雷,我本救驾有功,圣上将我擢为镇远大将军,实则明升暗降,收了我禁军的兵权。阿耶所料不错,司徒家倾覆在即,于是,我本想将这桩心事藏于心底。直到……”
司徒陵顿了顿,低垂的眼帘难掩落寞之色,浓睫间的罅隙透出来的眸光深邃又黯然。他仰起头,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直到今日听到回鹘人要求娶公主。当时,我看着你就站在我身旁,一想到你会自此远走,便再也无法自抑。”
宴海怔在那里。
原来,她早该想到,父皇的动作或许在回鹘突袭前便已开始了。
回鹘突袭,边将难援,圣上因此降下雷霆之怒,之后削兵收权,将世家连根拔起,一切都显得如此顺理成章。其实归根结底,不过是借了这一绝佳的契机。
怀疑的种子一早就埋下了,动手不过是早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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