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兵大多精赤着身,身上血迹斑斑。清河只得低下头去,错开目光,心中等得越发焦急如焚。
“少帅伤得太重了……”军医提着药箱,出了帐门后直摇头。
“你说什么?”清河一愣,掠过宴海的阻拦,不顾礼法地疾步进入了满是伤兵的毡帐。
帐中,守在榻前的司徒陵神色肃穆,他的身旁,榻上之人已被覆上了一层白布。
“怎会如此?”清河不敢置信,放缓了脚步。却见司徒陵垂着头,背身而立,抬臂覆在面上,好像是在拭泪。
她冲过去,颤抖的双手掀开了白布,少年英俊的面庞出现在眼前,他一动不动,双目闭阖,神容安详。
清河感到心跳好像缓了下来,周遭恍若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好像有人在说“节哀顺变”,好像还听到了低低的啜泣声。
她慢慢抬起指尖,带着最后一丝希冀,去探他的鼻息。
没有气息。没有奇迹。
心间仿佛被一瞬间抽空了,她一片茫然,不知所措地用双手紧紧握住他的大掌,来回不断地摇晃着。她越晃越用力,咬唇道:
“你不许死。”
低喃渐渐化为泣诉:
“你答应过我,会活着回来的。你答应过我,要来娶我的。”
进来时还端持有度的少女此时什么都顾不得了,在一众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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