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
来人身形一顿,头也不回地离去,隐没在漆黑的牢门之外。暗无天日的地牢又转瞬了无声息。
掖擎粗糙的手掌摩挲着掌中的马球,咧嘴笑了笑。
他的记忆和他的人一般逐渐苍老,所能怀念的,不过几个零星的片段。
不知已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作为可汗众多儿子中最不受宠的一个,他掖擎的出生本就是一个意外。大可汗某年大寿,酒醉后临幸了一个女奴,他的阿娘从此便有了他。
他生下来身强体重,可他的阿娘却日益枯槁,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才将他产下,不久便撒手人寰。
自小没了阿娘,阿耶也从未正眼瞧过他一眼,甚至连像样的名字都未给他取一个。哪怕他勤学苦练,骑射功夫远超王庭的所有王子,亦从未有人关注过。
命运的转机发生在那一日。父汗唯一一次派亲卫来唤他前往牙帐。
他喜不自胜,里里外外穿上自己打来的貂皮裘袄,将想要敬献给阿耶却一直没机会的雪狼皮双手奉上。
父汗神情淡漠,看也不看他献上的礼,语调甚至带了几分不耐烦,像是商量,又似命令:
“我回鹘欲与大唐结盟,需派一子入长安为质子。”父汗扯了扯嘴角,似是在回忆他的名字,想不起来,面露尴尬,半晌只道出一句,“阿儿,你是父汗心中最为合适的人选。”
父汗正值壮年,最不缺的便是子嗣。他作为最末等的儿子,生来注定是个弃子,自是最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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