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在火海之中,吞没了那个血色的身影。
他的背后,是整个皇城的漫天红光,如若冥河彼岸的业火,烧不尽前缘尽误。
掖擎握紧了拳头中那枚绣鹰的锦帕。仿佛用尽了指间所有力道,将那头雄鹰的颈掐断在掌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沉吟至今,却只剩下荒唐可笑。
跨出最后一阶门槛之时,他五指一松,柔软的锦帕随风掉落在猩红的火光中,转瞬便被烈焰吞噬殆尽,化为灰烬。
他空荡荡的心中,只存了一个念头。
此仇必报,定要大唐百倍奉还。
……
“轰——”
佛钟长鸣。
地牢中不知何时漏了水,一点一滴泅染了玄衣男子花白的袍裾。
掖擎从冗长的回忆中抽身。垂目又望见手中的马球,仍稳稳躺在他老茧斑驳的掌心。
莫名的泪光渐迷了眼。
半生被困长安为质,往后余生在凉州为质。
杀伐一生,成王败寇,本无甚可留恋的。
却因今日见了那女童与故人何其相像的容貌,而无所适从,而再起心澜。
求而不得,有憾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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