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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隐隐退去最深色,寒露凝结,傅明庭没有睡下,而是待在书房。
桌上展开着一副肖像,正是温言一身白色军装,眼神冷然,曾经的短发留长束在背后。
不再有娇俏,而是成熟冷沉。
傅明庭看到这熟悉又陌生的模样,眼神黯然,她真的,在哪里都会发光。
有敲门声,
“爹,是我。”
傅明庭卷起画轴,放进画盆,
“进。”
少年长高许多,看上去稳重,傅余问,
“爹,什么事。”
傅余是大皇子沈元彻的伴读,深夜从床上被叫来,他还困着,但不能表现出来。
“宋辉要被陛下召回了。”
傅余睁大了眼,宋辉是沈元彻舅舅,
“爹,陛下是要拔掉宋家?”
“不是,宋辉在燕国被腐蚀了。”
傅余在书房走动了几步,回头问,
“我该告诉大皇子吗?”
“你想告诉他?”
“我想让他对我信任。”
“可以。”
傅余本带着困来,离开时精神好到可以打拳,天也快亮,索性不睡了,腹内想说辞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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