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碌流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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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水夹裹着刘小头的汗水流过他的胸部、肚脐眼、狗蛋子,从脚巴骨上跌落下去;没有落到雪地上,却冻结在裤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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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和哪的事?如此高难度的机械运动,使从小以绺窃为生的刘小头真正认识到北方的严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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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大雪天的茫茫雪野中行进,对刘小头来讲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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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花轿的刘小头不是高兴,而是泪流满面;心中突然思念他的相好五月姑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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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姑娘要是能在身边,刘小头和她掺扶着;一定能顺利走出着茫茫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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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走在前面的是银子,银子似乎要考验刘小头的耐力;远远走在前头,连回头看一眼的机会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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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姑娘姓李,李五月和刘小头是在上海滩流浪时相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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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头因为脑袋小才叫了刘小头这个名字,李五月一见刘小头并不嫌弃而是看准一颗小脑袋下那颗善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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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五月主动接近刘小头,走到他跟前叫了一声:“小哥哥,我们两个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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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五月这句话感动得刘小头几乎流出眼泪,可他控制住自己问李五月从什么地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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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五月她是河北高碑店人,跟父母逃荒向南而来;父母半道上被日本飞机炸死,她跟着逃难人群来到上海;居无定所在大街上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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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五月问刘小头是哪里人,刘小头说自己就是上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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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五月瘪瘪嘴不相信,刘小头对她说,自己能记起跟一个女人讨饭;后来那个女人死了,自己就成了孤儿四处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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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头还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一起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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