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大妇没有一点容人之量。
陈丰闻言面色青白交替,只觉脸面丢了个干净。
上首,陈光睿目光掠过众人,言道:“本案现已查明,陈家大娘子因妒生恨,将妾生子扔进曲水河中,所幸陈家子命不该绝,为河边洗衣的金氏所见,并将其救回家中,安顿抚育”
公堂上,巡察御史抚须点头,但就在案子将要了结的时候,堂中跪着的金氏忽然开口道:“大人,那孩子不是民妇所救,实在是娘娘显灵,用玉如意把那孩子拖送至岸边”
这妇人真是不分场合,谁不知道那保生庙是他出资搭建?不管保生娘娘有没有显灵,你当众说出,且不说大伙信与不信,万一让人觉得是他故作玄机,借此扬名,总归不好。
陈光睿眉头微皱,开口打断道:“本官只为断明此案真相,至于孩子是不是你所救,对此案并无什么关碍。”
说完,陈光睿喝令衙差将袁虎押回监牢,只等众人退堂离去,此案便算了结。
然而就在这当口,衙门外忽然传来惊堂鼓敲响的声音。
陈光睿屁股刚离开椅子半拃,还未完全起身,便又坐了回去。
这椅子他是真坐不住,若是往常,他必然会把自己那把红木太师椅搬来,那椅子舒服。
只可惜,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那么好一把椅子,竟让商少阳那混不吝的小子给搬了去。
“陈县台治下这案子倒是不少。”巡察御史冷不丁来了一句。
唐师爷和县丞闻听此言,额头又开始冒汗。
以往衙门哪有这许多案子,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旧案刚结,惊堂鼓还敲起来了,那是随便敲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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