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丢的难过,但也不是不能消化,成年人对于这种负面情绪总是能很快排解掉,对于晏迟生来说,这和每天要进食一般寻常简单。
只不过,他没有算到对方会为这件小事道歉。
这让他的情绪一时之间难以恢复平静。
沈亦白反思了下,还独自调节了一会儿情绪,这段期间,晏迟生一直安安静静地等着,并没有催促对方再说些什么。
队伍排到一半的时候,沈亦白才开口:“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
沈亦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抓过对方暴露在空气中冻得僵硬且通红的手指,与其五指相扣再放回自己暖烘烘的口袋里。
“你不冷的?怎么不把手放回兜里。”沈亦白有些责备地说。
晏迟生的脑袋就跟手指一样冻得思维凝固,像是缺了发条的机器人僵在原地一动不动,难以思考,难以理解,他有些诧异又有些困惑地盯着沈亦白。
“你在心疼我吗?”
沈亦白翻了个白眼,说:“废话,我喜欢你,不心疼你心疼谁?”
晏迟生怔愣了很久。
“你……喜欢我?”
在灯光的映照下,视网膜内的每一片雪花都有迹可循,纷纷扬扬,像是无数发着光的蒲公英。
沈亦白偏开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红透的耳朵却暴露了主人心绪不稳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