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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晨光正好。
西院小客厅也被摆上小软榻,比起新式沙发,青禾总是更偏爱旧式的家具。
她安静地坐着,今日穿着一身浅杏色的收腰连衣裙,露出纤细的脚踝,清新得像晨露中的栀子。
陆战北进来,将军装外套随意搭在沙发上,只穿着熨帖的白衬衣,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袖口挽到手肘。
他向青禾走过去。
女孩此时微微垂着眼,手里拿着一方素帕,指尖绞着帕角,雪腮透着一层淡淡的粉晕,安静又乖巧。
青禾闻声,下意识地抬起眼眸望向他。
就是这一眼。
那双清澈的杏眸,仿佛初春林间蓄满清泉的潭水,湿漉漉的,带着懵懂和怯意。
阳光落入她眼底,碎成点点星光,纯净又无辜,直直撞进陆战北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他心头一窒,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如果他多看些话本子,就知道,那是小鹿乱撞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