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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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躲躲捧着鲜活的心脏，任由那血海淹到了他的小腿，他自顾自开口：“这是我第一次，活着感受到我的信徒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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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死亡就是这样子的吗？冷寂而又鲜活，温暖但却冰冷。”他喃喃自语，“我作为神明，为了迎接他们的期待而诞生，但是归根究底，他们却落了个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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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河中，涌出来了更多的心脏，乌泱泱的一片，看上去有些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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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已经有这么多自杀的信徒了。”温躲躲若有所思的声音下，是一种难言的悲凉。他沉默了片刻，回答了温山的问题，“他们会自杀，是因为他们想要铸就永生。他们祈求我，也只不过是为了利用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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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山上前一步抓住温躲躲的胳膊，“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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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躲躲转过身，他小肉脸全然是泪水在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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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前的流泪不同，温山感受到了一种完全的悲伤，是一种寒针直直刺进了心窝。在这一瞬间，温山甚至感受到了希尔那如蛇般的冷然视线，“爸爸，所有的事情就是如我所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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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会诞生，是因为人类想要追求永生。”小小的手下，他捧着模糊的心脏肉球，“一个神明的诞生，必须通过另一个神明的唤醒，而人类却无法做到这一点。所以哪怕人类无数次渴求我的出现，却因为没有神明将我唤醒，他们的祈祷终究全部落了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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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存在，是完全为了人类追求永生而存在的，而我唯一的作用也只能用于铸造人类的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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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剥落，是白骨；白骨烧毁，是灰烬；灰烬融泪，是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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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根落在骨边，泪水将终夜沾在人类的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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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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