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如轻纱般缥缈,萦绕在陡峭的山道石阶上,层层叠叠,带着初醒的湿润。初升的日光穿透云层,洒在薄雾之上,雾气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渐渐变得稀薄,如烟似缕,在晨风中缓缓消散。露水在草叶尖颤巍巍地挂着,偶有几滴承受不住这份重量,坠落在陈玄那黑色长靴的靴面,溅开细小的泥点,在晨光下闪烁微光。他脚步未有丝毫停顿,黑袍下摆扫过那湿漉漉的苔石,每一次摆动都带着一种决然的韵律。袍角处金线随着步伐明明灭灭,如同他沉稳的呼吸节奏,仿佛这节奏早已融入他生命的每一个瞬间。
灵月安静地走在左侧,左臂自然垂落,皮下的金斑早已不似往日那般刺痛,只是隐隐透着几分异样,仿佛在默默传递着某种讯息。她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路旁一株枯树,只见树皮剥落处,露出扭曲的刻痕,那形状极似某种神秘莫测的符纹。她并未出言提醒,只指尖微微蜷缩,袖中那片碎陶片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悄然发烫。
无常子神色冷峻,静静地落在最后,六节残链紧紧缠在他那铁面手腕之上,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他抬头望向天空,云层低垂,仿佛压在心头,气机紊乱不堪,鬼识所触之处,天地皆如蒙上了一层灰纱,让人的视线和感知都变得模糊不清。他并未言语,但脚步微微一顿,似是在捕捉某种无形的波动,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与天地间的神秘力量对话。
百步之外,药谷早已隐没于浓浓的雾气之中,如梦如幻,他们没有回头,目光坚定地朝着未知的方向前行。
山道渐宽,一处破旧茶棚出现在岔口处,棚下的老樵衣衫褴褛,怀中紧紧抱着一捆柴,眼神浑浊却又透着几分警惕。陈玄行至棚边,忽然停住了脚步。他的掌心微微颤抖,金纹如同一根根隐秘的脉搏,在皮肤下跳动不已。一股极淡的邪气残留在空气中,那气味似焦灰混着铁锈,若有若无,却逃不过他的敏锐感知。他未言一字,只指尖轻轻压住掌心,以那如呼吸般沉稳的节奏压制着金纹的躁动,目光缓缓扫过老樵怀中那块碎陶,仿佛想从中探寻出一些秘密。
“打哪儿来?”老樵抬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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