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合力一击

出一声非人嘶吼。

那声音低沉、扭曲，不似人类所能发出，仿佛来自极深的地底，又似沉睡万年的巨兽被惊醒。嘶吼声中，黑血从他七窍缓缓渗出，带着一丝暗金色的纹路。

陈玄右掌仍压在地面，指尖剧烈颤抖。血纹之力已耗尽，经脉空荡如枯井。他能感觉到，那一击虽中，却未彻底击溃对方。头目体内，有东西在挣扎。

灵月靠在墙边，断骨尖端的火焰缓缓熄灭，仅余一缕黑烟袅袅升起。她右手指尖无力垂下，精血耗尽，脸色苍白如纸。无常子残魂化作的灰芒在空中滞了一瞬，随即开始崩散，如沙粒般洒落。

陈玄左臂幽光微闪，试图将残魂收回。但那灰芒已无法凝聚，只有一丝微弱的波动传入他识海，像最后的低语。

头目缓缓抬手，抹去嘴角黑血。他低头看着肩胛伤口，黑血仍在流淌，但流速极慢，仿佛血液本身已被某种力量凝固。他抬头，目光落在陈玄身上，嘴角竟缓缓扬起。

“你们……”他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触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陈玄没有回应。他右掌缓缓抬起，指尖沾着最后一点黑血。那血不再流动，而是微微震颤，仿佛有生命般，在他指尖凝聚成一点。

头目脚下的地缝中，那滴最初坠落的血珠，突然微微跳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