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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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现在霍霆霄已经通过定位芯片得知，他今天来见的是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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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霄会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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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不喜欢秘密，那自己可以坦然剖陈旧事、全盘托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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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驯纠结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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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着抛去杂念，想在结算车费时说声“谢谢”，结果一张脸憋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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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司机也急够呛，还以为他尿急憋不住，赶紧带他往前开了一百米：“那边那边，公厕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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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驯尴尬地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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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闷头往回走，夏天阳光晒得皮肤火辣辣的疼，心里正烦躁，有人却偏偏往枪口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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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旭气不顺地从电梯里走出来，正巧和他在一楼前台打了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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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过时，霍旭阴阳怪气地骂了声“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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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驯看眼手机，确认离约定的五点还早，他当即转身大步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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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附近人多眼杂，不好动手，他一路忍耐尾随，直到霍旭下车，进了一家娱乐会所，林驯才找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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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避开监控，在外面街道绕了一圈。随便在路边买了顶棒球帽戴上，再用口罩遮住半张脸，确保摄像头不会拍到清晰的面部特征后，林驯走进了那间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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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不是营业高峰期，林驯很容易找到了霍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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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对方有所反应，他已抡起酒瓶子照着霍旭脑袋来了个开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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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碴崩的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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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作陪的女孩尖叫着躲开，缩在角落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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