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林驯没胃口,把包装袋扎紧,连同裤兜里的一盒烟,一起扔了回去。
流浪汉看了眼牌子,呦呵一声笑了:“你也是奇怪,有钱抽这么好的烟,怎么非得跟我抢桥洞子睡?离家出走啦?”
林驯做了个割喉的手势,让他闭嘴。
流浪汉也不生气,美滋滋点燃一根香烟,翘着腿哼起歌来。
不成调的曲子配上破风箱似的喉咙,经桥洞的天然混响效果一加持,难听得别出心裁。
林驯不嫌他吵,反而把这种噪音当成一种独特的、转意注意力的工具。
但今晚流浪汉的歌招来了不速之客。
“怎么这破地方还有人?”三个年轻男人走了过来,嘴里都叼着烟,听见流浪汉的声音先嫌弃地吼了一嗓子:“干嘛的!”
“你们又是干嘛的,这没地方了啊,要睡找别的地儿!”流浪汉挥了挥手,撵他们去别处。
“操,臭要饭的。”
其中一个年轻人随便踢了旁边的蛇皮袋子一脚,用的力气大了些,里面的易拉罐和塑料瓶乒乒乓乓散了出来。
流浪汉不乐意了:“给老子捡起来。”
“不捡,”年轻人又踢一脚,鄙夷道:“拽你爹呢。”
“小娃娃别瞎认爹,老子没你这么个不孝子。”流浪汉想去拿手边的一个不锈钢饭盆,结果被那人同伴又踢一脚。
下一秒,三人就围着流浪汉拳打脚踢起来。
混乱中,几个易拉罐滚到了林驯脚边。他冷眼看了一会儿,等到流浪汉反手把饭盆敲到一人膝盖骨上,并大叫他“小没良心的”,林驯才站起来,一脚踢起易拉罐,正中一个人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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