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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弥倏然抬手拉住她的手腕,“鹿岛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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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了眯眼睛,“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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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拉住一侧手腕的女生目光放空地回头看他,神色也是一片空白,额前黑发下,精致如画的五官仍然美艳不已,却因为此刻眉目间的戾气与那双无法聚焦的眼睛变得格外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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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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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脑袋要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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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江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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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自觉地往回抽自己的手腕,按住后脑裂缝的指尖愈发用力,有种不顾一切要与外界对抗的倔强,在扯断她的手腕之前,少年只能先松开自己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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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手腕上留下的红痕,富江快步走到接待室门边,却忘了这扇门是推拉的设计,用力拽了两下、发觉没能打开之后,她被脑后几要裂开的疼痛惹得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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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柔顺滑亮的黑发因她的动作变得有些凌乱,富江背靠着门低头坐在那里,发丝落下来挡住了她的那张脸,只能看见她双手捂住后脑的姿态,乍看就像是遭受了校园霸.凌可怜蜷缩起来的无辜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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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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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透明的液体落在深色校服裙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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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是更多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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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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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第一滴眼泪掉落的时候,云雀恭弥还有些不太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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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见到更多的泪水滑落时,他终于把这句话改成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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