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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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弥勾了勾唇,心平气和地问,“不是下不去,才在这里等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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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江面无表情地掐他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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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为所动,由她无声泄愤,过了许久才道,“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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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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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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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哄我!云雀恭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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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就开始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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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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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猛许多的山风穿林而过,与蓬勃的怒意一起,让富江完全气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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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气地抽回手,自己往下走,也没看自己落脚的斜坡石块上有背光面生长的滑腻青苔,平滑的靴底一蹭,直直朝树木尖锐生长的地方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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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株被新折断的细长树枝恰好对着她摔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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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黑眼球即将被树枝戳到的前一秒,她的衣领被一只手轻松拽住,少年的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准备以死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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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江没有表情地转过脸,回头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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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她此刻的神色,云雀动作一顿,将她拉回来之后,拉着她的手腕,在蜿蜒的山路间找更好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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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女生试图把自己的手腕抽回去,却没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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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痣上的吊梢冷眼瞥着少年紧攥她肌肤的手指,像是美术馆里被一寸寸精雕出来的白玉,富江看了会儿,忽然想到自己刚才其实尝过他这一身反骨上面覆盖的那层假象,目光流连在他的后颈与鬓发下的耳垂。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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