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弟情谊,转眼便被这颗脑袋砸得粉碎。如此轻易便断送了‘忠心四弟’的性命,就不怕这满手血腥,污了你苦心孤诣粉饰的‘圣主’面皮?不怕冷了老九他们那颗为你效死的心?”
崖上,李嗣源劫后余悸未平,胸腔还在微微起伏,闻言,脸上却不见丝毫愧色,反而悠然展开手中折扇,不疾不徐地对着自己摇动,嘴角甚至噙着一丝故作无辜的笑意。
“义父此言,真叫孩儿惶恐莫名,如坠云雾了。”他微微倾身,姿态谦卑,“孩儿分明是为义父分忧,亲手擒杀了那位行谋逆之事的贼子‘李嗣源’。不敢奢求义父嘉奖已是本分,怎地反被扣上这心狠手辣、残害手足的滔天罪名?孩儿……孩儿实在百口莫辩,痛彻心扉啊!”
他言辞恳切,情真意切,仿佛真的蒙受了天大的冤屈,连眼角的鱼尾纹都在诉说着无辜。
李克用鼻间逸出一声极轻的嗤笑,独眼掠过一丝了然与更深的不屑。他不再浪费唇舌于这虚伪的丑角,只是目光沉沉转向前方那尊宛如山岳般矗立的身影。
方才其人仅仅是一缕若有似无的气机逸散,便将如临大敌、全力戒备的四名“殇”震得气血翻腾,踉跄倒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足下碎石为之碾碎。
“呵,”李克用喉间滚动,看着那顶陈旧斗笠下的阴影,语带玩味,“大帅执掌天下棋局,目光如炬,竟也瞧得上这等货色?”
这轻飘飘一句,落在崖上李嗣源的耳中,却让他那摇扇的动作几不可察地一顿,脸上温雅的笑容瞬间僵住,仿佛被无形的冰霜冻结,继而迅速龟裂,露出一丝难堪的阴鸷。李克用那一如既往的轻蔑,那视他如敝履的鄙夷,才是真正能刺穿他层层伪装的利刃,比刀锋加颈更令他痛恨失态。
李存忍此刻已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眸光锐利如刀。她飞快地扫了一眼身旁仍死死盯着那颗头颅,错愕莫名、以至于不可置信的李存忠,只是随手将手中之物抛给身后一名忍字门徒。旋即,一股凛冽的杀意取代了惊悚。她左手拇指悄然顶住腰间佩刀的刀镡,右手则无声地按住了腰后尚未出鞘的长剑剑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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