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时还因光线突至而紧闭双眼,然后即便是她,长长的睫毛也在眼睑下投下了轻颤的阴影。
但闻及萧砚的声音,她便马上睁开一双纯净的眼睛,然后带着点初醒的懵懂和轻微的惶惑,努力地、认真地看向伫立在光影中的萧砚。然后似乎是因为两年未见,她还稍稍辨认了下,才似乎认出萧砚的面庞来。
辨认过后,她又仔细想了想,进而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微颤,却异常清晰地响起,像羽毛拂过心尖:“母后说过,间隙已生,无过更胜有过。”
萧砚一时无言。目光扫过旁边依旧伏地不敢抬头的侍女,心中蓦地涌起一丝复杂难言的情绪。他无声地叹了口气,随即解下自己身上那件绯色官袍,对着箱中那纯白得晃眼的女子伸出手。
女子看着他伸来的手,又歪头看了看箱沿上那两双瞪得溜圆的猫眼。其中之一的狸猫则亦有所回应,好奇地“喵”了一声。她似乎想了一下,才伸出自己微凉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萧砚温热宽大的掌心,借着他的力量,赤足踏着箱底的锦缎,站了起来。
萧砚动作自然地、几乎带着一种温柔的包裹感,将那件还带着他体温的厚重绯袍披在她单薄得似乎一碰即碎的肩头,宽大的袍子瞬间将对方娇小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皱眉但不谙世事的纯真小脸。
他侧头,目光并未在她身上过多停留,对着那两个似乎松了一口气,又好像几乎要缩进地缝里的侍女沉声吩咐,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平静:“出去。就说是本王的命令,让人取一套干净的衣服来,要御寒的。”
那两个侍女自然没有多言,也未有多问,立即便头都不敢抬,躬着身子,几乎是倒退着迅速消失在了门外。
至于这箱中女子,也便是漠北大萨满,人称奥姑的耶律质舞了,在看见萧砚严肃的神色后,却也并无什么反应,甚至比起方才蜷缩在箱中的样子反而还要更自然几分,此刻站在敞开的箱内,不过只是用清澈得近乎透明的眸子,直直地打量着眼前的萧砚,仿佛在研究一件让她格外上心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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