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阁中弥漫着慵懒而温馨的年节气息。
萧砚捻起一张牌,目光却似不经意地掠过牌池,落在对面的女帝身上。她今日只着了常服,发髻松挽,烛光映得她侧颜如玉,沉静温婉。
他指尖轻弹,将牌放入池中,眼望着围坐的妻妾,一时长叹,声音里却带着闲适的笑意:“说来惭愧,眼看就是除夕了,我这所谓一家之主,竟有些手足无措。往年从未这般热闹过,一时也未曾顾得上周全……疏忽了、疏忽了。”
女帝指尖捏着一张牌,闻言并未立刻动作,眼睫低垂,仿佛在牌面纹上斟酌了片刻,才从容打出一张,恰巧吃下萧砚方才所出。
她抬起眼,眸中映着烛光,温婉如水,唇边噙着恰到好处的淡笑:“郎君肩负天下,日夜操劳,后宅琐事本就不该再分郎君心神。府中旧例周全,除夕夜于祠堂祭祖,守岁迎新,再备几席家宴款待近亲近臣便是。府内外各司循例而行,倒是不知郎君可有什么特别想添减的章程?”
萧砚闻言朗声一笑,带着几分惫懒:“既然旧例周全,能让我偷懒便是最好的安排,哪里还有能添能减的!”
女帝与姬如雪、千乌几人闻言,皆是莞尔。而女帝也就轻轻颔首,柔和道:“那便都听郎君的。”
就在这笑语晏晏间,案几之下,萧砚的靴尖却是极其轻微蹭了蹭身旁姬如雪的鞋帮,雪儿执牌的手指几不可察地一顿,侧首飞快的睨了萧砚一眼,眼底是又好气又好笑的无奈,但终究还是依着他的暗示,指尖微动,将一张牌轻轻拍入牌池。
对面的千乌眼波流转,目光在萧砚故作正经的脸和姬如雪微红的耳垂间轻轻一扫,唇角的笑意顿时深了几分。她不动声色,玉指在自己的牌面上略作沉吟,仿佛经过一番思量,才拈起一张牌,指尖轻点,恰恰打入了牌池,却正是一张萧砚急需的好牌。
牌技最佳,稳稳胜了萧砚好几局的女帝何等敏锐,虽未低头去看桌下乾坤,目光却在萧砚那一本正经的眉梢、姬如雪故作镇定的神情、以及千乌那索性毫无波澜的嘴角上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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