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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院落内外,唯有风雪的咆哮与这规律得令人心头发麻的脚步声继续在死寂中回响。
翌日清晨,天光不过微熹,宫门初开。
李嗣源面色铁青地被心腹从榻上急促唤起。听完紧急奏报,他眼中寒光一闪,立刻更衣,命人备马,直驱晋王宫。
片刻之后,晋王宫内偏殿。时值清晨,天色不过只是幽光,使得殿内看起来尤为沉寂。
李嗣源跪伏在地,额头紧贴手背,姿态谦卑至极。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沉痛与自责,回荡空旷大殿,撞击冰冷梁柱:
“殿下,臣李存仁有罪。六弟既奉王命赴汴梁,殿下命臣暂代通文馆事,臣却御下无方,以致酿成大祸。”他抬起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痛心疾首,“礼字门下巴戈,此人表面效忠晋国,实则早与叛逃之逆贼李存忍暗中勾结!前番追捕李存忍不力,乃至与巴也冲突,皆为此人为掩护李存忍脱逃所演之双簧!昨夜,巴戈竟趁夜潜入通文馆密宗重地,窃取机密要件,其行鬼祟,所图非小!”
李存勖高踞王座,李嗣源的余光中,只余其模糊的年轻轮廓。而后者只是端坐不动,手指在王座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微不可闻的轻响,似乎在倾听。
李嗣源深吸一口气,语气转为凝重,抛出了最关键的重磅消息:“更兼臣已连夜查明,巴戈此行,目标直指义父遗落之虎符、印玺。此二物干系重大,关乎国本!且种种迹象表明,巴戈与梁贼萧砚麾下夜不收组织,恐早有勾连。此乃通敌叛国,罪不容诛。人证物证俱在,请殿下明鉴!”
片刻后,上首才传来听不出喜怒的年轻声音。
“四弟这般早请见,便是为了此事?通文馆内事,由你自决便可,何须请示本王。”
“不瞒殿下。”李嗣源咬着牙道:“巴戈此人,昨夜已莫名失踪,恐已离开太原,晋国辽阔,而通文馆一时衰弱,恐无力单凭通文馆之力擒杀此人与李存忍。臣请殿下允臣调动驻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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