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天下可无臣,不可无殿下!
汴梁,天策府。
大堂炉火融融,驱不散堂内凝重的寒意。巨大的舆图悬于主位侧壁,萧砚按着腰带立于舆图前,指尖无意识地轻叩着玉带,只是目光沉静地在舆图上逡巡。
身后,楚国仆射拓跋恒已然对着主位深深一揖下去,进而恳切出声:“下国罪臣拓跋恒,奉我楚王之命,叩问秦王殿下、大梁皇帝陛下圣躬金安。千里跋涉,风雪兼程,唯愿上达天听,剖陈下国寸心。”
回应他的,只有舆图前沉默的背影和炭火偶尔的噼啪声。令拓跋恒不由心头一紧。
跪坐左侧的李珽起身,目光如炬,直接开门见山。
“拓跋仆射,久仰。秦王殿下诏书煌煌,令二公子入朝,期限已过。贵国不遣公子,反遣使前来,是何道理?莫非视诏令如无物乎?”
拓跋恒面色悲苦,连忙再次躬身,声音里的悲怆再难抑制,颤声道:“李枢密明鉴,下国万万不敢悖逆。楚王及阖国臣民,对大梁、对秦王殿下,唯有赤诚忠心,绝无二意。此番延误,非是楚王不遵诏令,实是…苍天不佑,人力难为……”
他抬起头,眼中竟已是泪光闪烁,进而双手颤抖着将一份厚厚的太医联署脉案高举过头。
“我主楚王沉疴日久,今冬转恶,已是油尽灯枯,旦夕不保。臣临行时,大王气息奄奄,神志昏沉,此乃长沙名医联署脉案,药石罔效。臣……心如刀绞!”
他用袖口用力擦了擦眼角,强忍悲痛。
侍立萧砚身侧的翰林承旨郑钰走下来,接过脉案略翻,眉头微蹙,眼神在李珽和拓跋恒之间扫过,最终落在拓跋恒脸上,语气带着一丝关切:“楚王病势竟至如此?确实令人扼腕。然……令二公子马希声入朝,乃我殿下亲诏,关乎邦交大体。纵父病在床,为人子者固当尽孝,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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