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旨意在此。追剿叛逆,事涉两国邦交,亦关乎尔大梁安危。巴戈、李存忍二贼窃取晋国虎符印玺,更勾结漠北叛王耶律剌葛,欲引胡骑南侵,祸乱中原,证据确凿。尔等身为戍边将士,守土御胡,职责所在。若纵此二贼携重器遁入梁境,必为胡虏所用。他日胡骑南下,河北生灵涂炭,尔等岂非千古罪人?速速让开,助我王师擒贼,肃清边患,方为尽忠职守。此亦乃维护梁晋盟好、共御外侮之壮举。晋王与秦王,必厚加封赏。”
“可若执迷不悟……”言及此处,李嗣源眼睛微眯,笑意转冷,“便是与晋国为敌。尔等身后乃我晋国雄关,身前亦有我身后王师,踏平诸位,易如反掌。”
他微微侧身,身后谷道中,黑压压的晋军精骑沉默矗立,虽受地形限制无法展开,但那如山如岳的肃杀之气,却已如同实质般压向石垒后的每一个人。
“爷爷的脑袋就在此处,说废话的这功夫,何不来痛快取了?”公羊左咧嘴一笑,眼中凶光乍现,竟是着即调转长弓,弓弦嗡鸣,一箭如电,直射李嗣源面门。
“果真好胆。”一旁李存礼手腕微动,腰间软剑如银蛇出鞘,寒光一闪即逝,那激射而至的箭矢竟于半空中无声断为两截,颓然落地。
李嗣源面色几无变化,捻须的手指甚至未曾停顿,只是眼中寒光骤然凝聚,猛地挥手:“杀!”
然而,预想中的骑兵狂潮并未出现。面对狭窄通道和石垒后森然的强弩,鸦儿军自有作为精锐应有的素养与章法所在。
“下马,结阵。”
一声短促有力的军令在晋军阵中炸响。前排鸦军骑兵动作利落,翻身落地,毫不拖泥带水。他们迅速将战马缰绳交给后队同袍,同时后方士卒亦迅速递上沉重的橹盾。精铁包裹硬木的盾牌高近一人,宽逾三尺,边缘包裹着防止磕碰的厚皮。
“盾墙,起。”军官厉喝。
下马的士卒竟然依旧无声,手臂肌肉虬结,将沉重的橹盾奋力前举、上顶。伴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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