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刮擦的印记,凝结着长途跋涉留下的厚厚冰霜。脸上覆着只露双眼的狰狞铁面,铁面之后的眼神,透过狭小的眼孔射出,冰冷、漠然、毫无情感波动。
战马同样雄健高大,动作整齐划一,人马合一,如同一个精密的整体。没有呼喝,没有呐喊,只有铠甲鳞片摩擦发出的低沉铿锵,以及百骑如一、沉重敲击冻土的“笃笃”马蹄声。
然而,真正让整个战场陷入死寂的,并非仅仅是这百骑。
在这片百骑洪流的侧后方稍远处,一支规模庞大、军容整肃的步骑大军,如同沉默的山岳,缓缓压入战场。
当先是一面稍小的“赵”字王旗,旗下,赵王王镕被两名魁梧的甲士几乎是架在马上。他面如金纸,嘴唇哆嗦着,眼神涣散空洞,身体抖得不成样子,华丽的袍服上沾满了泥雪,显得狼狈不堪。
王镕身边,最宠信的宦官石希蒙像一滩烂泥般瘫在一匹驮马上,由侍卫死死按着才没滑落,涕泪横流,下身一片狼藉的湿痕,散发出难闻的骚臭。同样引人注目的,是王镕马侧一名近侍。他双手捧着一个普通木盒,寻常无比,然这近侍却是面无人色,捧着盒子的双手更是抖如筛糠,仿佛捧着的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在这象征着赵国最高权力却狼狈不堪的“仪仗”之后,才是真正令人侧目的力量。赵国此次出动的是全部精锐。步卒方阵盔甲鲜明,长矛如林,盾牌如墙,虽无百骑那冲天的煞气,却也军容整肃,沉默中透着不容小觑的力量。骑兵分列两翼,甲胄齐全,战马雄健,显然也是赵国压箱底的家当。
这些兵马的出现,便已然无声地宣告着一件事实,赵国已在其真正的主宰者意志下,倾巢而出。
萧字大旗的出现,便如一个无形巨手,瞬间扼住了整个战场的咽喉。
整个战场之上,无论南北,无论东西,场中诸人俱皆悚然。
冲锋的晋国骑兵,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石墙,猛地勒紧了缰绳。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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