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头万绪,春耕在即,安抚民心为第一要务。此地军政,便由卿全权主持。春耕之前,田道成、李思安、王景仁所部,皆受卿之节度。务必确保农时无虞,民心渐安,根基稳固。”
围侍左右的田道成、李思安、王景仁等将不敢懈怠,纷纷齐声领命。
冯道深深一揖,声音沉稳有力:“殿下重托,臣冯道,定竭尽肱骨之力,抚民安境,整饬吏治,督促春耕,不负殿下信重。必使赵地,为殿下北顾之坚实屏障,而非后顾之忧。”
翌日清晨。
连日的风雪终于收敛了狂暴的姿态,铅灰色的云层裂开缝隙,吝啬地洒下几缕微弱的阳光,映照在镇州城外长亭古道尚未开始融化的积雪上,反射的白光刺眼,空气依旧凛冽如刀,刮过皮肤带来阵阵寒意。
长亭外,冯道、田道成、李思安等文武肃立相送。
萧砚一身普通的青色窄袖劲装,外罩同色半旧大氅,腰悬岐王剑。他身后,是那百名秦王义从,人人轻甲外罩灰色布袍,背负弓弩,鞍挂长兵,铁面覆脸,只露一双双冰冷沉静的眼眸。战马喷吐着浓白的鼻息,安静地伫立在融雪的泥泞中。
队伍中,公羊左带着十数名重新调遣来的夜不收,无声地散列在前后翼护。
在他们稍后的位置,两辆马车静静停驻。先前一辆车中,重伤未愈、裹在厚裘中的李存忍,正面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地望着车顶棚布,仿佛灵魂已被抽离。
车辕旁,巴戈一身墨色劲装,腰挎那柄沙陀短匕,身上已完全看不出伤势,只是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尤其是在李存忍的马车附近流连。
另有上官云阙和温韬混迹在队伍里,前者还在打呵欠,后者倒是一如既往的低调平凡,牵马跟随在萧砚左右,无声无息的。
“春耕在即,”萧砚的声音在清冷的晨风中异常清晰,他目光投向东北方苍茫辽阔的原野,“我要去一趟许久未看过的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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