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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静静听着,凤眸中的光华内敛,更有几分欣慰。她轻轻伸出手,温热的手掌覆在姬如雪微凉的手背上。
“雪儿多虑了。”女帝轻笑道,“夫君此举,看似酷烈,实则是乱世重典,沉疴需用猛药。那些所谓元从旧人,倚仗微末旧功,行盘剥之实,对抗中枢政令,视王命如无物,更妄立什么‘河北规矩’,视治下百姓如草芥,侵夺民田,擅征劳役。此风不刹,夫君仁政如何惠及州县?法度如何震慑四方藩镇?今日不杀,明日便有更多蠹虫效仿,以为有功便可凌驾法度之上,最终动摇的,是夫君立国的根基。”
她顿了顿:“至于寒心?若因清除这等祸国殃民之徒而寒心者,其心本就不在夫君所要开创的天下之中。他们所忠的,非是夫君的志向,而是他们自身那点蝇营狗苟的特权与私利,此固然人之常情,然夫君难道就待他们刻薄吗?今日之雷霆,非为杀戮,实为立信。立夫君爱民如子、法度森严之信。立天策府政令通行无阻之威!夫君信中已有安排,所空职位,当以德才兼备者补之。此正是涤荡旧弊、擢拔真才之良机。我等坐镇中枢,当为夫君稳住后方,安其心意。”
其实女帝哪里不知姬如雪只是单纯不想看见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局势,又要陷入让萧砚亲自疲于奔命,如汉中事那般涉险的境地,所以自然言语重了几分。
而姬如雪也由此点头:“王妃教诲的是,是我思虑浅薄了。”
恰在此时,暖阁的珠帘被无声挑起。广目天垂首敛目,脚步轻捷地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份密封的文书。她走到软榻前数步,躬身行礼,将文书奉上:“王妃,段成天与鱼幼姝密报。”
女帝神色波澜不惊,接过密报,拆开火漆。目光迅速扫过纸上的内容。
密报所呈,无非是数名出身河北、在吏治风暴中被边缘化或亲属受到牵连的中下层元从官员,昨日在某酒楼私下聚会。席间酒酣耳热之际,有人借酒抱怨清洗“不近人情”、“苛待功臣”、“重用河南人”、“寒了老兄弟们的心”云云,言辞间颇有怨怼不平之意。并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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