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早有对策,便满脸忧心地道:“今日早上我去看了娘亲,她.....表兄,你不要怪我言词不敬,但.....我看见侯爷打了她,娘亲身上好多伤痕,我想上元节在护城河为娘亲放灯祈愿,再去城隍庙求一道平安符。”
她说着说着,想到姜依处境,不禁落了泪,语气也哽咽起来。
裴霁云默然为她拭泪,任由她潸然片刻,才柔声道:“都依姈姈。”
赵雪梨咬着唇,犹犹豫豫:“那.....侯府客宴......”
裴霁云顺着她的意,道:“不是什么大事,姈姈不必忧心祖母那边。”
这便是他会同老夫人说的意思了,赵雪梨心中大事顿时放下。
她讨好地主动仰头去亲他,软着声音道:“表兄,姈姈到时候给你也求一个平安符可好?”
裴霁云安然承受她的主动,笑着颔首。
赵雪梨哭过后,睡意来得格外快,只亲了他一会儿子就支撑不住,含含糊糊睡了过去。
月色渐浓,蟾光自琐窗棂间漫漶而入,浸过床边鲛纱帐子。
裴霁云垂眼看着睡得香甜的怀中人,似笑非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他落了帐子,这才回亲她,喟叹道:“我们姈姈越发会说谎了。”
帐子里如胶似漆,帐子上流光溢彩,恰似银河倾落,帐外更漏推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