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没躁的话,雪梨的脸越来越红,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裴谏之猝然转了身,往外走出去,脚步敲在青石板上,沉闷地令人心惊。
那讲话的婢子立刻有所察觉,脸色煞白,声音顿住一瞬,诚惶诚恐地跪地行礼,“....二...二公子...”。
裴谏之冷漠地看着伏跪在地的两人,声音冷到彻骨,“什么时候我的事轮到你等议论了?”
婢子们瑟瑟发抖,连连认错。
裴谏之心中烦躁,脸上更冷,真真切切动了火,他道:“你们是哪个院子里的下人?”
尽管害怕,但也不敢不答,婢子磕磕绊绊道:“....李...姨娘...”
裴谏之不知道他父亲后院都有哪些女人,叫什么名字,但一听姨娘二字就知道是淮北侯的人。
他冷冷一笑,“你们两个倒是清闲,不若割了舌头调去马厩做事吧。”
这下子两个婢子被吓得面无血色,哀求着哭了起来。
裴谏之漠然,他侧过头,下意识去搜寻方才面红耳赤的雪梨,却见到那方廊柱旁空空如也,没了半点人影。
赵雪梨在他走出去时就掉头溜走了,不惜绕了远路回到蘅芜院。
她实在是对裴谏之收不收通房没什么兴致,不愿意留下来目睹他惩治丫鬟,更加不愿意听他说一些奇奇怪怪,不合规矩的话。
回到蘅芜院后,雪梨忐忑地干等了一刻钟,没见到裴谏之进来,这才松下提着的心,安心看词话打发时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