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正缺倒苦水的人,忍着一肚子怨气不好受,索性就把事情说开了。
汴京居,大不易。
商籍虽不用交两税,可人头税和正役那是逃不脱的,正役之外还有朝廷的“和雇”跟“和买”。
像他这样的,全家一年要交三贯的免役钱。
人头税成人一口三百文,小孩一口一百五十文。
朝廷要扎花灯,每年要自带干粮白干一个月,虽说官家是给了赏钱的,可根本落不到自己手里。
更可恨的是“和买”,自家凭着手艺做了漂亮的花灯,就指着卖给大户和富商。偏偏有宦官内使借着宫中和买的名义,多拿多占,转手就去卖给大户,自己却没了生意。
平日只能靠扎一些不怎么赚钱的照明提灯,勉强度日。
王相公的新法是好的,可惜不该借给自己这样的人,借了钱也没处生发,到了日子根本还不上利息。
听完店主的诉苦,李长安心里一惊,难道青苗法一落地就开始坑人了么?
要是这样,自己可就不能再玩“躬耕南阳”的戏码,等老王把人心祸害完了,自己的实验做不做还有什么意义。
人心啊,再差的共识也是共识,等着全面破裂,那真的要“引金入寇”了。
“你意思是说,上面本意是好的,下面执行坏了?”
店主委屈巴巴的,眼里噙着泪,懦懦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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