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水刊苦,却不知想写一篇认真的论文,到底要经历多少折磨。
在距离第一部政治经济学《国富论》诞生的七百年前,人们还没有建立一套分析社会经济的框架思维。
生意、买卖、营生、家业,这些才是古人对经济的认识。
所以,第一批踏足政治经济学领域的人,注定要经历思想上的痛苦。
孔拓是河东晋城人,算是孔门最大的一个分支。
家族世代治学,以《春秋》、《论语》作为本经,兼修官史,在晋阳也算是顶级的学阀。
自去年进入汴京等待秋闱,他就感觉这世界越来越不对劲。
这里是国都,也是万千精英汇聚的地方,但他感觉到的不是庄重威严,不是那种复古和崇礼。
汴京人太妖了,不但服饰妖,风俗妖,连思想也妖。
在这没什么克己复礼,没什么三纲五常,没什么万世师表,所有人都在抢,抢一个成为圣人的机会。
他感觉汴京人疯了,难道天下出了一个范文正,就一定有一个王安石,还会有下一个苏子瞻么?
人人都想成圣,那谁来当普通人,当圣人的注脚。
在跟张载的弟子交流过后,他才明白中原人的道理:过日子,听那么多大道理干什么!
怪不得治学之人个个想当圣人,原来当不上圣人,根本没人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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