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氏的骂声心烦意乱,总觉得她的反应过于强烈。
“娘,您快歇息吧,明天我会去作坊的。”
看着无比懂事的乐禧,白氏忍不住哭出声来,她边哭边抱怨乐老二的不作为,眼泪把乐禧都感染了,她也跟着母亲哭了起来。
即使有再多的不情愿,第二天早上乐禧还是戴上草帽,往作坊的方向走去。
乡里十几个村子,除了乐家族长乐地主家在靠近岗河镇的周围有一处造纸作坊,乐禧家的这个作坊是乡里唯二的纸作坊,是当年她的曾爷爷置办的。
田里的稻子早被收完,一捆一捆的稻草被放在地头,等待着主人把它们搬回家去。
从田垄的尽头拐进一片香樟林,树影把日光筛成碎金子,铺在坑洼的路面上,继续往前能听见溪水在流淌,小路尽头的石桥墩子爬满青苔,桥下溪水漫过卵石,水面映着天上的云絮。
站在桥上,能看见不远处在树林里的两间茅草屋。
乐禧走进才发现泥瓦房不像在桥面上看见的那么小,泥瓦房前还有一大片空地,空地前没有一颗杂草,在一处角落里,还堆放着有五尺高的毛边纸。
屋外很安静,屋内也见不到一个人影,只有一池浑浊的白浆在静静的等待着匠人的归来。
白浆旁就是蒸笼,从山上砍回来的木头或竹子就在这里蒸熟。
“有人吗?”
乐禧来之前乐老二跟他交代过,作坊里只有一个叫宋阿午的长工,乐老二还跟乐禧描述了宋阿午长什么样,不过乐禧根本没在听,所以也没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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