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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兄严宽!”
抱玉匣的青年上前,药锄上的符纹遇水发亮,他素来寡言,只以指节轻叩匣盖,发出清越声响,权作应答。
“小师弟梅羸!”
梅羸闻言抬眸,细雨正顺着斗笠边缘滑落,在他革囊上的灵草纹路上凝成珠串。
“弟子在!”声音里混着几分药香,恰与身后药锄上的牵牛花藤蔓,在雨幕中荡出细微共鸣。
蓝衣女子甩动马尾,朝主座上的老者扬声道:“父尊,四炉弟子皆已整肃,白芍一脉,静候您老人家训示!”
老者抚须,眼中丹火微颤,竟将雨丝烘得蒸腾:“好!我白芍峰以药入道,以丹证道,此次试炼大会,需得让各峰好好瞧瞧,何为丹药正统!”
“爹爹不必忧心!待女儿杀进决赛,定要将那百都峰踏在脚下,改作白芍二峰!”细雨织成珠帘,映得她眉眼如琉璃通透,惹得阶下孙亮低笑出声,严宽则默默替她扶正歪了的斗笠。
老者摇头失笑,袍袖一挥,动员大会在松枝坠雨声中落幕,梅羸随众人转过山径时,抬眼望向百都峰方向,却见云雾深处隐约有人影攒动。
细雨渐密,打在斗笠上沙沙作响,演武场上,一行人朝着试炼之地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