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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将卫怀序带上了岸，只稍微缓了缓神，便又换上那副笑吟吟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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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小怀序还是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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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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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怀序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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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坐在地上，伸手想去拉卫怀序的臂膀，被她轻而易举得躲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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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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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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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有刺客。我怕他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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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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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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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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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怀序坐在床上换衣服，纪黎背着她在桌前坐着，帮她用暖炉烘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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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我对月独酌，就是为了以自己为饵，引刺客出现，只是不想，还未等刺客出手，你却来了……若我贸然放你离去，刺客定会挟你为人质，于是我只得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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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水算是什么下策啊，简直就是下下下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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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怎可能会一直坐在亭子里面闲谈？”纪黎这么说着，又好笑得勾了勾唇角：“虽说我是不介意和小阿怀秉烛夜谈的……但你一定是不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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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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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且若我当面告知你刺客一事，必将打草惊蛇，说不定还会激他做困兽之斗，置你于危险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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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一个小小的郡丞，怎么还能被刺客盯上？”卫怀序神情古怪，“况且小葵在我身边，他也会保护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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