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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在书桌前写完最后一封信,小心翼翼塞进信纸,和之前的九封迭在一起放入行李箱。
隔壁倏然响起开关门的声音,沉缓的脚步在夜晚格外清晰,她听见脚步声停在门前,一脸紧张地看向房门,希望他敲响,又害怕他敲响。
大概过了半分钟,站在门前的人转身走了,没回房间,径直下楼。
屏住呼吸的她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停滞的心跳也从高空急转直下,她回到床上用被子盖过头,细数刚才是失落更多还是心慌更多。
床头灯熄灭,她也闭上眼睛,无意识的抚摸锁骨下方的吻痕,那抹赤目的嫣红成了他的专属印记。
耳边是他压抑的呼吸声,勾着混浊不清的低音,就像波浪持续拍打海岸,轻易撞碎不够坚固的保护壳。
明明她才是委屈巴巴的受害者,为什么逃避的人是他?
她现在不需要对不起。
她只想要一句,晚安。
翌日是阴天,暗灰色的天空正如她此刻的心。
前排的小马达面不改色地撒谎:“公司有急事要处理,微哥很早就离开了。”
听雨没有戳穿,她侧头看向车窗外,某间房的窗帘紧闭,但她知道他一定站在窗帘后面。
她收回视线,戏谑地笑:“舅舅这么有钱还这么勤奋,他不发财谁发财?”
小马达赞同点头,“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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