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插着三根香。
“坐。”
守墓人往火塘里添了些柴火,火苗跃起的瞬间,我瞥见他脖颈处狰狞的伤疤,像蜈蚣似的蜿蜒至衣领深处。他递给我一个粗陶碗,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姜汤:“喝了驱寒。”
我捧着碗,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守墓人从墙角的木箱里翻出一本破旧的账本,纸张脆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1942
年,刘家村瘟疫,埋了十七口...”
他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回荡,“1968
年,矿难,三十六个年轻人...”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墙上的照片。那是张黑白合影,一群穿着粗布麻衣的人站在乱葬岗前,守墓人站在最右侧,面容清秀,眼神明亮
——
和现在判若两人。
“你在这守了多久?”
我忍不住问。守墓人顿了顿,往火塘里扔了块木炭:“久到记不清了。”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那些不安的魂灵,总得有人管。”
话音未落,木屋剧烈晃动,窗外传来女人凄厉的尖叫。守墓人抄起墙角的桃木剑冲出去,我犹豫片刻,也跟了上去。雨幕中,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红衣女子披头散发,指甲足有半尺长,正朝着我们扑来。她空洞的眼窝里爬满蛆虫,腐烂的嘴角咧到耳根。
“闭眼!”
守墓人将我护在身后,桃木剑画出一道金色的光弧。红衣女子发出刺耳的尖啸,化作一缕黑烟消散。我睁开眼时,守墓人的蓑衣破了个大洞,鲜血正从伤口渗出。
“你受伤了!”
我想帮他包扎,却被他躲开。守墓人从怀里掏出块沾满泥土的玉佩,放在手心摩挲:“七十年前,我和她定亲那天,也是下着这样的雨。”
他的声音里满是悲凉,“矿难夺走了她的命,却没带走她的怨气。”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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