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颤抖着回头,只见百米外的山道上,密密麻麻站着数不清的背棺人,他们扛着的棺木缝隙渗出的血水,将山路染成诡异的暗红色。
为首的背棺人缓缓抬起头,正是祠堂前遇到的那个。他空洞的眼眶里突然亮起幽蓝的光,枯槁的手指向我,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嘶吼:“还......
命......”
千钧一发之际,我想起老板娘给的黑馒头。咬下一大口,霉味混着某种腥甜在口腔蔓延。神奇的是,那些背棺人像是被无形的屏障阻挡,纷纷停住脚步,发出不甘的咆哮。
天快亮时,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民宿。老板娘守在门口,见我平安归来,长舒一口气。她终于向我道出真相:三百年前,棺冢村遭遇瘟疫,村民们听信妖道的话,用活人祭祀山神。自那以后,村里便出现了背棺人,专门收殓那些枉死的冤魂。而黑馒头,是用当年祭祀者的血和着糯米制成,能压制怨灵。
“你不该去后山。”
老板娘叹息,“那些夭折的孩子,他们的魂灵被困在镇魂祠里,背棺人每天都要安抚他们。但怨气太重,总有失控的时候......”
临走那天,我再次路过村口石碑。这次,我注意到碑后的苔藓下,隐约露出半行小字:“以血偿血,以命抵命......”
三轮车老汉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他这次没戴草帽,整张脸布满蜈蚣状的伤疤,与老板娘后颈的疤痕如出一辙。
“还会再来吗?”
他盯着我的眼睛,声音里带着某种蛊惑。我摇摇头,攥紧兜里剩下的半块黑馒头。车斗里依然堆满蕨类植物,只是这次,草席下隐约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多年后,我偶尔还会梦见那个诡异的夜晚。越西的山峦在记忆里愈发模糊,唯有背棺人空洞的眼眶、渗出磷光的棺木,还有那带着血腥气的黑馒头,在午夜梦回时,依然清晰得可怕。而每当我在新闻里看到偏远山村离奇失踪的孩童报道,总会想起棺冢村镇魂祠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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